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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球慢遊】 92905 小琉球的烏鬼洞

北台灣楊梅市有個「高山頂」,南台灣琉球鄉有個「烏鬼洞」,兩者都是奪人命的大黑洞。兩者殘害的對象不同,但是血腥殘暴的獸性則一致。不同的是:「高山頂」是裝甲兵542旅肥貓,凌遲殘害自己袍澤的罪行;而「烏鬼洞」則是異族入侵,屠殺原住民的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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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琉球地處屏東縣東港鎮西南方約14公里、高雄港南方約35公里的海面上。歷史記載中<隋書列傳>裡的「東夷傳」,泛指現在沖繩琉球群島以南,包括台灣,統稱為「流求」,大明王朝將「沖繩流求」稱為「大琉球」,將「大員(台灣)」稱為「小琉球」。雖後來發現搞錯了,「小琉球」的面積事實上比「大琉球」還大些。但是當時國勢已漸勢微的大明王室,已無暇兼顧海上惡名昭彰的海盜窩「琉球」,便將錯就錯名稱繼續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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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萬歷末年時,荷蘭人佔領「大員」,開始經營這個新得來的海島殖民地,將它改名「台灣」;順便將「小琉球」的名稱,給了另外一個孤懸南台灣海面上,被原住民稱為「沙碼基」的小島。從此「小琉球」成為平埔族人口中「沙碼基」這個小島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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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到小琉球的遊客,只忙於潛水、觀景、吃海鮮,卻忘記了小琉球島上沒有原住民的奇異現象,彷彿在漢族移民登島以前,這裡是個無人島一般,事實上這是個天大錯誤。蔣介石威權統治下的「中國歷史」教育,逼迫台灣學子背誦秦漢隋唐、宋元明清,這些與台灣屁事不相甘的細微末節,造成台灣人對本土歷史無知,遺忘斯土斯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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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世紀,航海霸權的殖民主義帝國在全世界「發現」很多原住民,便以「信上帝得永生」的狂妄優越感,強迫原住民接受「基督文明Christianization」;若有不從者便以武力剿殺,當場讓原住民「蒙主寵召」。在北美洲,西班牙天主教傳教士在美國加州,設立了21個「宣教區」。除了將原住民印地安人的土地佔為教產,還將印地安人驅趕進「宣教區」接受所謂的「基督文明」,並將印地安人役使為農奴。此舉徹底破壞印地安人的社會結構和傳統文化;最後,由於原住民對白人帶進去的傳染病沒有抗體,造成滅族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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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1年,一艘荷蘭「東印度公司」的大帆船「金獅子島」號,因遇颱風而停靠小琉球。一些水手上岸尋找淡水,卻一去不返,打探知悉是被島上原住民殺害。1624年,荷蘭人佔領台灣後,於1633年派出一支300多名水兵的船隊,討伐小琉球展開報復。島民無力抵抗,紛紛躲進珊瑚礁的岩洞中避難,荷蘭水兵焚燬村莊房舍,洗劫豬隻後返航離去。 

1636年,基督徒的荷蘭人再度前來小琉球報復。他們不但發砲轟擊村莊,並以煙燻珊瑚礁洞,逼使洞內的原住民走出洞穴。三天後終有數十名婦孺爬出洞穴。荷蘭人守住洞口,直到洞穴內沒有任何聲響之後,才派人進去探勘,結果發現二、三百具已發臭的屍體。

當年島上約有一千一百多人,約有四百多名原住民在這次保衛戰役中遇害,其餘六百多人在荷蘭人清島策略中,被發配到「熱遮蘭城」(台南)或印尼去服勞役、作奴作妾。從此,小琉球的原住民就消失了。後來根據人類學家對島民遺物的分析,推測出這群被基督徒荷蘭人滅族報復的原住民,可能是平埔族「馬卡道人」的一支。

1661年,大明王朝的孤臣孽子鄭成功驅逐荷蘭人,佔據台灣。根據樹立在「烏鬼洞」的洞口石碑記載,鄭成功驅走荷蘭人時,有少數黑奴來不及隨荷蘭人撤走,而逃來小琉球,潛居此洞中。數年後,有英軍小艇停靠此洞穴附近的「蛤板灣」,潛居在洞中的黑奴趁機劫殺英軍燒燬小艇。不久被前來搜尋小艇下落的英軍主力部隊發現黑奴潛伏的洞穴,乃灌油引火,使黑奴盡被燒死在洞中。後人遂稱此洞為「烏鬼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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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5年,滿清乾隆廿年,福建省泉州府同安縣人李月老先生,從「打狗」(高雄)渡海來小琉球島上考查。他發現島嶼海域漁類豐富,土地又可耕作,於是在街坊鄰居揪團,攜家帶眷一行廿餘人移居小琉球,從事漁耕,是漢民族有組織移民小琉球墾殖的起始。 

1975年,琉球鄉公所以公共造產的方式,花費新台幣54萬元整建了「烏鬼洞風景區」,成為小琉球繼「美人洞風景區」之後的第二個遊樂區。目前,景區的門票是「一票到底」,也就是說:付一次門票可通行「環島公路」上的三個景區,包括「美人洞」、「山豬溝」、和「烏鬼洞」。這些景區都相互鄰近,即使是細細觀賞「慢遊」,也可以「一日遊」完成。需注意的是必須保留票根,因為三個景區各自獨立不同地點,入口必須分別打孔驗票。

「烏鬼洞」位於小琉球西南端,位於「環島公路」西側,以「信義路」和中央縱貫公路「屏-201」連接。從市區「白沙碼頭」商圈前往,行車約15分鐘可到達,或是從附近另一景區「山豬溝」步行過來,約20分鐘。洞中漆黑,需要攜帶手電筒才可進入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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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走過「美人洞」後,除了對「烏鬼洞」的傳說故事較感興趣,我對洞中的景觀沒有特殊感受。反而是洞口外「浩然亭」旁邊,被戲稱為「小黃山」的步道,讓我十分驚豔它的精彩美麗。由於沿途地形曲折蜿蜒,這段步道穿梭在珊瑚礁岩石中,彷彿是條迷宮步道,時而上窮碧落攀登高峰,時而下降黃泉深入谷底,忽見巨巖擋路,轉而豁然貫通,驚喜見到大自然的巧奪天工。遊客不必按圖索驥去追尋「甘泉」、「碧濤」、「怡橋」、「冽池」等景點,也不用刻意去探索「幽情谷」、「別有天」的世界,整條步道的本身就足以讓您悠遊、漫步、觀浪、聽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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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拔落差將近100公尺的步道途中,我刻意放慢腳步。在小橋上觀賞波瀾萬丈的海景、在步道轉角處傾聽低聲沉吟的濤音、然後步上由整片珊瑚礁岩裂隙中穿過的水泥步道、最後通過橫擋在眼前的珊瑚礁岩。視野豁然開朗,原來我已經到了「別有天」,步道起點的「浩然亭」又在眼前出現。只不過廿幾分鐘的路程,我卻花了近一小時才瀏覽盡興,沿途景觀的瑰麗和突出,足夠令我回味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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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行天下】

l  [大鵬灣國家風景管理處小琉球管理所] (08) 861-4615

屏東縣琉球鄉民族路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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