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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奶奶說, [我有強烈的企圖心...使我們的後代有機會欣賞蝴蝶....]

【索諾瑪縣】 025 蝴蝶奶奶

從加州CA-116公路往北離開史巴斯托波Sebastopol小鎮,這片索諾瑪縣西側的農村遍地都是葡萄園或蘋果園,道路兩側零星聳立著果菜攤子。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這片果園裡隱藏著全美最古老的野生蝴蝶園,「何柏蝴蝶園Hallberg Butterfly Gardens」。一般我們瞭解的「野生動物園」,只是那些動物不會被圈養在籠子裡,而是被飼養在較接近自然的室外環境。可是終究還是有個範圍界限。而我們所見過的「蝴蝶園」,也總是罩上個迷彩網子,把蝴蝶和遊客籠罩在設定的空間內。但是「何柏」卻是個完全開放的領域,以大地為底,以蒼穹為頂,讓人和蝴蝶在最原始的天然環境中,做親蜜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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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20年的某一天開始,何柏家族的女士們,就努力的在她們的園子裡種植蝴蝶喜歡的花卉,和毛蟲喜好的食物草本植物,藉此吸引蝴蝶到來,以及培育出更多蝴蝶。這位推手便是今年95歲,慈祥和藹的「蝴蝶奶奶」露易絲何柏女士Louise Hallbe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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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CA-116公路轉進鄉間小路Oak Grove Road,車行在蘋果園中。在Oak Grove小學門口對面樹下,籬笆前立著一塊不太明顯的黃色招牌,上面停著一隻蝴蝶造型,牌子上寫著「Hallberg Butterfly Gardens Wildlife Sanctuary」,我半信半疑的請大姊把「凌馳」轎車駛進果園的泥土路上。正在心虛的四處張望時,蘋果園中竄出一位洋妞,笑容可掬的向我們打招呼,原來她就是基金會的麗雅小姐,正熱情的歡迎我們。在她的導引下,我們把車停放在破舊的農場馬廄前,步行穿過藤蔓叢生的花園,來到一幢淺黃帶白色的維多利亞式住家。秋風已經把屋子四周的樹木染上紅黃的顏色,女主人頂著一頭銀髮,以爽朗的笑聲在門口接待我們進入屋裡。這位就是「蝴蝶奶奶」露易絲,這座房子就是她居住了95年的家。健康又健談的老奶奶打開蝴蝶的話題後,笑容更加璀璨,彷彿是位活潑的成熟美少女。掏出相簿後,她滔滔不絕的訴說著她與蝴蝶的緣起緣續,尤其是當她提到她和燕尾蝶(鳳蝶)Pipevine Swallowtail的邂逅時,她更是神采飛揚。麗雅則像她的孫女一般在一旁發嗲撒嬌插嘴說:『This butterfly is the apple of Louis’s e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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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蘋果園, 盡頭就是蝴蝶奶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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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奶奶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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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蝴蝶奶奶在她家門口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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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小洋妞麗雅

露易絲的祖父約翰John F. Hallberg和祖母露易莎Louisa Neta Pearson是瑞典來美國的移民。他們於1883年來到史巴斯托波,買了40畝地果園,種植當地盛產的格拉文司坦蘋果、櫻桃、梨子、李子等果樹。發迹之後果園擴大到130畝地。露易斯的父親阿弗雷德Alfred在三名子女中排行老大,繼承了家族的產業。他於1911年娶了當地女孩迪拉Della Wirts為妻,生下兩個女兒露易絲和妹妹伊絲特Esther。祖孫三代在當地都非常活躍,露易絲的祖父、父親、妹夫都當選當地「橡叢小學Oak Grove School」的學區委員;而露易絲的母親迪拉則是當地農會Graton Community Club的創會委員之一,露易絲和妹妹伊絲特雙雙都是會籍超過60年的資深會員。目前農場的經營由妹夫哈文Haven Best負責;「蝴蝶奶奶」露易斯則全心全意,把精力放在管理野生蝴蝶園。在1997年,「何柏野生蝴蝶園」已經登記成為加州501c3的非營利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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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奶奶得意的拿出相簿, 讓我翻拍90多年前的 [小胖仔Louis Hallberg]

談到露易絲與蝴蝶的緣起,她雀躍起來完全不像一位老奶奶,引領著我走到窗旁指向屋外到處蔓延(近乎氾濫成災)的綠藤,不假思索的說:『我媽媽在1920s年代從去舅舅家的路上,在水溝邊撿到一小段怪藤。回來後就在屋前把它順手(插枝)種下』。她那時候還在「橡叢小學」讀書,學到一些野花和昆蟲的常識;所以她知道這植物叫「荷蘭人的煙管Dutchman’s Pipevine(馬兜鈴)」。之後,她看到蝴蝶飛來這下蛋、孵化成毛毛蟲、變成繭蛹、又變成蝴蝶。當時只覺得有趣,並沒有多加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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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兜鈴 

幾年後,她通勤搭電車去史巴斯托波就讀中學Analy High School;畢業後進入社區學院Santa Rosa Junior College;1940年畢業於加州大學柏克萊校區政治系。然後回到母校Santa Rosa Junior College註冊組工作35年,於1975年退休。從那時候開始,她才有機會專注於自家庭園裡的花草樹木、蜂蝶蟲鳥。她注意到媽媽在50年前種的那叢「煙管pipevine」,每年都會吸引許多燕尾蝶(鳳蝶)來繁殖,於是她開始研究各種蝴蝶的生態習性。她很驚訝的發現自己做為一個園丁,經由提供給蝴蝶豐盛的食物,和安全的繁殖場所,居然可以在蝴蝶的繁殖生態中扮演重要角色和提供巨大的貢獻。從此她不遺餘力的在她的庭園中為蝴蝶佈置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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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蝶最喜歡在車前草上產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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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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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4月,她和舊金山植物園聯繫,希望購買一些能吸引蝴蝶的花草種子或幼苗。結果植物園派來植物部門經理馬宏尼Don Mahoney、蝴蝶專家造景技師柯德威Jeff Caldwell,到露易絲的庭園實地考察,當場建議她在庭園北側向陽面建立「蝴蝶園」。

在那個年代,闢建野生蝴蝶園的資訊其實非常有限。幸好柯德威回辦公室室後,給她寄來一套詳盡的清單,上面清楚的告訴她春夏秋每個季節該種那些「花蜜植物Nectar Plants」來供蝴蝶採花粉、該種那些「房東植物Host Plants」來供蝴蝶產卵繁殖。她和助理朱蒂立刻依計辦事,結果在那年夏天就看到成效,蝴蝶種類和數量都明顯增加。於是「蝴蝶奶奶」就把每年六月的第三個星期日訂為「開園紀念日Open Garden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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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雅正在教我們辨認園區內可能出現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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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蝴蝶奶奶」家出來,由她老人家親自陪同我們造訪她為蝴蝶子子孫孫打造的”家”,我的內心充滿激動和感恩。老奶奶邊踩著穩健的步伐,引領大伙兒穿梭在這片9畝地的山林庭園中,邊滔滔不絕介紹一草一木,如數家珍般告訴我們這園子40種不同蝴蝶的習性和棲所。「蝴蝶奶奶」除了給蝴蝶營造家園,她還佈置一個小水池給蜻蜓、幾株木幹給啄木鳥、還有供貓頭鷹棲息的高大尤加里樹。她不忘叮嚀我們,每個人要學習替蝴蝶安置家園,多在自家庭院種些花蜜植物;也不要隨便把車前草Plantain Grass這類植物當雜草拔除,因為這種草是Admiral蝴蝶產卵的最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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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奶奶不聽麗雅Lia的勸阻, 堅持要親自為趴趴虎一行導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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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奶奶的"寶貝們", 鳳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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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蝴蝶數量近年來銳減,例如往年數千隻的鳳蝶,今年只看到10隻左右,她感傷的指出這可能是全球暖化、空氣污染、和過度使用農藥的結果。但是,開朗樂觀的老奶奶仍然以堅定的口吻說:『我有強烈的企圖心想加強和維護何柏蝴蝶園,使我們的後代有機會欣賞蝴蝶這個大自然的奇蹟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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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老奶奶說[蘋果不會掉到妳的頭上啦, 因為牛頓已經被K傷送院了] 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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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收後, 無[柿]一身輕的柿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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啄木鳥居然將整棵樹幹啄成[洞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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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傾巢而出 "的蜜蜂, 應該很恐怖

「何柏蝴蝶園」正式賞蝶的季節是每年4-10月底。但是,與「蝴蝶奶奶」的懇談之後,我發覺在我的行程中看到幾隻蝴蝶已經不重要,因為美麗是寄存在每個人的靈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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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奶奶很高興的在地圖上標示我們的來訪

【讀行天下】

  1. [Hallberg Butterfly Gardens] 8687 Oak Grove Road, Sebastopol, CA 95472   (707) 823-3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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