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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澳人說, 這個漁港小村落是 "海與風最美的邂逅"

【蘇澳悠遊】 27001 南方澳風雲

2012年9月27日,宜蘭南方澳漁港漁民發動的「保衛釣魚台」行動終於順利畫下句點。「祖先留下來的土地,不能放棄!」秉持著這個信念,兩天前,一批南方澳的台灣漁民到釣魚台海域去護漁。他們順利挺進到距離釣魚台僅2.1浬處,遇上日本海上保安廳的船艦包抄、噴水柱驅趕,擔任護航漁民的台灣海巡署艦艇不甘示弱,噴水回擊。雙方在釣魚台海域大打卅分鐘水仗,成為台灣人關注焦點。

回想起在「明發財36」船上,看到日本海上保安廳船艦多達三十四艘,天空還盤旋著三架偵察機、四架直升機,蘇澳區漁會理事長陳春生表示,雖然我方只有十二艘艦艇,但已讓漁民們有信心,當前鋒的「益昇102」船長陳建明說:「我向前,海巡隊也向前!」直接往目標區距離釣魚台2.1浬的海域挺進。

當時,縱使日方的驅離廣播已響起,我方百艘漁船卻「不顧性命」地直駛釣魚台海域,日方一時亂了手腳,指揮官拿起無線電,下令日方艦上人員利用船上水柱,見台灣漁船格「噴」毋論。日方180噸型的巡視船「PS-18」,馬上鎖定位於左側的台灣漁船,立即以又遠、又集中的強力水柱,直接打中我方漁船,迫使我方漁船又搖又晃,險些翻船。

海巡署百噸巡防艦見狀,趕緊上前支援,但是由於首用「水柱」還擊,似乎仍不熟練,瞄準半天才對準日方船艦,日方見我方海巡艦竟學會他們的招式,改換噴「黑煙」攻擊漁船,但仍難以阻擋漁民保釣決心,順利挺進距釣魚台2.1浬的目標區。

「永昇106」船長陳建豐是位出了名的猛將,這次一路「完全沒停」直衝釣魚台海域。他感謝海巡隊一路護航,並噴水柱回擊日本艦艇,但他認為,我方不僅馬力不夠,速度追不上對方,許多配備也要改進,水柱威力十分不足。此外,通訊儀器也要更先進精密,「通報過程中,喊到聲音沙啞!」海巡隊還是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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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澳港區位於宜蘭縣蘇澳鎮的東南方,三面環山,東臨太平洋,西南與「南澳鄉」毗鄰,西北與「冬山鄉」為界,東北緊接「五結鄉」,港灣的北側稱「北方澳」,目前是座軍港、中央部位是個小型商港「蘇澳港」,為基隆港的輔助港、港灣南側則是「南方澳漁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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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慶皇帝年間(1820’s),泉州人蘇士尾,帶領壯丁來到現今蘇澳鎮市區西側一帶墾殖,該地依山傍水,蘇姓宗族聚落設在水岸邊的海灣地帶(稱為「澳」),因此命名「蘇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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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澳漁港」位在「蘇澳港」內南側,是台灣東部遠洋漁船的重要基地。南方澳漁港三面環山,天然地形隱蔽,又接近太平洋溫暖「黑潮」帶來的漁場,是個天然的良港,每到酷夏颳起強勁的西南風時,船隻便可進港避風,清國領台時期便之稱為『南風澳』。港灣邊原是沼澤濕地、幾畦水田、林投樹叢生,歷來居民以平埔族猴猴社原住民為主。直到1879年,才有漢族墾民黃碰毛家族移入落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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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南方澳」正好處在地質學「大陸棚」和「大陸斜坡」的交接地帶,地理學上正好是北極南下冰冷的「親潮」和赤道北上溫暖的「黑潮」兩股洋流的交會處,深海和淺海的漁場漁獲都非常豐富。

日據時代迄今,統治者在這裡先後修建了三個漁港碼頭區:

「第一漁港」位於「漁港路」與「南寧路」中間,就在「南天宮」金身媽祖廟正前方,建於1921年,現主要停泊近海漁業船,以延繩釣、鏢獵捕獲的鮪魚、旗魚、鯊魚為主。日本殖民政府初建落成時,只有冬季鏢魚旺季,從基隆港南下的船隻會進港暫時停泊,夏季時漁港就被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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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日本政府便實施計畫性移民,從日本招募技術純熟的漁民到台灣南方澳來入駐,頓使來自四國地區高知、愛媛,以及九州地區長崎、大分、鹿兒島等縣份的日本移民,就成為南方澳漁民的主流,而沖繩縣也有不少人聞風而至。今天,在「第一漁港」南側、「南寧路」上的「神洲路」,便是當年主要的日本人住宅區,許多「灣生」(最近很夯的話題,指在台灣出生、戰後被遣返的日本國民)就是在此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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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太平洋戰爭結束,日本戰敗、日本人被遣返日本、中華民國在台灣,漢民族湧入南方澳,取代日本人掌握漁業資源。由於捕魚技術的進步,使得南方澳的漁業趁勢高度蓬勃發展,漁業勞動人力從全台灣各漁村湧進南方澳,從事漁獲捕撈、船舶製造、漁船動力、漁具製作、漁貨運輸、漁獲物流、漁產加工…各種相關行業都需勞動人力。根據當地戶政事務所的資料,在1960’s年代初期,面積不到2平方公里的南方澳漁港,設籍常住人口竟然高達25,000人(不含來打工的流動人口),估計生活圈內的總人數應該高達30,000到40,0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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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捕魚技術意味著新的漁船動力系統、和漁具被引用進來,使傳統修理漁船的鐵工廠沒落退場,「漁港路」上的「三剛鐵工廠」便是昔日的修船鐵工廠,被完整的保留下來,就成今日典藏最豐富的漁港文物館。更重要的是,如果您到訪南方澳、卻沒機會來聆聽才華洋溢的廖老闆,敘述他的父執輩這段友情有義的故事,您的旅遊,嚴格來說還沒有找到「幸福」,是一趟未竟全功的遺憾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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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漁港」又稱「內埤漁港」,座落在「內埤路」凹成的虎口內,靠近「內埤海灘」。1959年竣工啟用,原本純屬漁貨拍賣市場(漁港旁就是「南寧魚市場」),主要漁獲來自附近海域拖網、定置漁網、延繩釣捕來的小型船家的魚獲。甚至有船老大「戽斗」,自己駕著自家漁船去捕捉鬼頭刀(飛虎魚),返航後製作成當地最道地的「飛虎魚丸」(可網購宅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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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內埤海灘」絕美浪漫的風光更被稱為「情人灣」,是觀光客必到的景點。海灘旁,有一片白牆藍線地中海式建築,是「海洋20米」咖啡簡餐廳,更是不可錯過的歇腳處。啐飲一口咖啡拉花高手調製出來香濃的拿鐵,邊看海、聽濤、觀景、讀水,或是與熱情的游老闆閒聊,聽他娓娓道來,關於他在海洋水面下20米與珊瑚戀愛的故事,將會是您的「南方澳之旅」最浪漫的回憶。(牆上的珊瑚照片,是游老闆在海洋20米水下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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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漁港」原本在「十大建設」中定位為基隆港的輔助商港,1984年才轉漁業使用。目前是大型圍網漁船的專用漁港,透過重機械搬運大量鯖魚,送到加工廠製成魚罐頭。即將在2015年12月28日開放營業的「祝漁大文創館」,就是在這個漁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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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s年代,「大型圍網」(漁民俗稱「大組ㄟ」)捕魚法被引進南方澳,蔣家政權介入輔導推廣、讓財團組成漁業公司,以大鯨魚和小蝦米不對等的競爭來搶奪這漁業大餅。使得漁獲種類相近、捕魚技巧相似、船隻噸位卻截然不統的傳統漁民船老大哀鴻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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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船老大只好改以其他方法捕魚營生、或販賣漁船尋求轉業,與廣大漁民共生的相關行業也就蕭條沒落。雪上加霜的是魚場枯竭,整個漁撈業萎縮,最後紛紛吹起熄燈號,南方澳的漁火不再燦爛。目前南方澳人口約9,000人,與全盛時期相比較,實在差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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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漁民在絕境中終於摸索出一條生路。他們看準財團的漁業公司漁獲量雖多,但是龐大的作業體系成本也高,獲利不見得亮眼。於是船老大們想出了「扒網」漁法(船家俗話稱「三腳虎仔」)。我向「新竹南寮漁港」的船老大請教,據說是利用魚類的向光性,漁家以雙船作業,前面一艘叫「燈船」,負責掛滿燈光在海面上晃啊晃,吸引魚兒靠攏過來追逐亮光,後面跟著一艘「網船」靜悄悄的不動聲色下網,於是陰險的人類將逐光的老魚兒和小魚兒一家子全部一網成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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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是發了小財、饕客是嚐到現撈的鮮味,但是這種趕盡殺絕的陰險狠招,卻也對漁業結構和海洋生態造成一定程度的威脅。如果「沒有政策,就是政府的漁業政策」,那麼,我們就必須借用美國前總統雷根(Ronald Reagan)的那句名言,送給台灣的漁政官僚:「如果政府不能解決人民的問題,那麼,政府的本身就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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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行天下】

◎搭車:從台北捷運「圓山站」一號出口「圓山轉運站」搭乘「國光客運」 #1879巴士,

「圓山轉運站 --南方澳」線,中途停靠「南港車站」、「五結」、「羅東」、「蘇澳」,

終點站「南方澳」下車就在「第三漁港」邊。全程行車時間約100分鐘。

平日每個整點兩端對開發出一班車(07:00、08:00、09:00…..)

週末及假日除整點、另有加班車。票價:單趟NT$180(往返NTS$340)

◎「海洋20米.咖啡.簡餐」 (03) 997-3818

@ 宜蘭縣蘇澳鎮南方澳漁港造船路108號 (就在「內埤海岸」或稱「情人灣」)

(從「國光客運」南方澳站牌,步行約25-30分鐘可達)

◎「三剛鐵工廠文物館」(03) 996-22465

@ 宜蘭縣蘇澳鎮南方澳漁港漁港路81號(就在「第一漁港」邊)

(從「國光客運」南方澳站牌,步行3-5分鐘可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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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遊日期:2015年12月15日完稿日期:2015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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