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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頭樹底覓殘紅,ㄧ片西飛ㄧ片東。自是桃花貪結子,錯叫人恨五更風』(唐王建)

【老饞在竹塹】30008F 柿柿如意

又是一年桃花舞春風,在加州中谷地區的Fresno是「聖荷昆谷地」的農業重鎮,尤其是硬核類果類的果園特別出名,如杏子(almond)、桃子、李子,每年二月份正是這些果樹先開花、後長葉、再結果的開始季節,枝頭春華盛開,嫣紅綻放,小逕落纓繽紛,花海一片,形成了聞名遐邇,長達一百多哩的[繽紛徑道Blossom Trail],甚是壯觀。尤其在北加州,通常伴隨鬧滿枝頭果樹紅花或白花的是地面上無際的鵝黃油菜花,大自然的調色盤格外豔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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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春雨後,原本多彩的果樹就變綠了,一夕之間枝頭花瓣全化做春泥,和油菜花一起回歸於無形,令人感傷美麗的易逝和春雨的無情,一時之間還忘了油麻菜籽的遺憾和哀怨,同樣是絢眼燦爛的春花,桃李在晚春花落之後仍能由落英長出纍纍果實,可那黃色的油菜花卻只能化為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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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農曆春節,歲次庚寅屬肖虎。好友約塞夫送來親手製作的「八寶飯」,聽說他已經『自食苦果』自己吃了前兩次失敗的實驗成品,今天送我的是他第三次終於成功的傑作。這年頭肯用心DIY製作伴手禮的真的是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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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趴虎童年居住新竹鄉下,曾看過祖母做菜包、蒸甜粄、醃紅糟肉送姑媽們,家裡也收過許多親友們送來的「等路(伴手禮)」,我印象最深的是那金黃色,又香又Q的「柿餅」,除了偷吃祖母炒的花生,偷吃「柿餅」也是我的最愛,因為在那物質貧乏的年代,所有「等路」是要留來拜神或回禮用的,必須轉送到「出年假」(農歷正月十五)甚至「天穿日」(農歷正月廿)「掛紙」祭祖之後才可開啟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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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餅是新竹地區除了米粉和貢丸之外,較為出名的特產,尤其以「新埔柿餅」最具代表,因為新埔鎮旱坑里一帶,秋天時颳乾冷北風,且日照較長,成為製做柿餅的最佳環境,其他關西、北埔也有出產。老妹茱麗安喜歡吃柿餅,有次回台灣到竹北愛樂電台做節目,特地打電話回美國給我,興奮的大叫『大哥!我到出產柿餅有名的竹東了』,可能是她搞錯了地名,因為「買到柿餅」(或「吃到柿餅」)和「出產柿餅」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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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的農特產品除了新鮮美味之外,在包裝上也有長足進步,精美又雅緻的禮盒常讓人愛不釋手。相信許多旅居美國的朋友,每次回台省親都會面臨買不到「Made in USA」伴手禮的痛苦和尷尬,所以從台灣回美國我最喜歡購買這些具有在地特色的新鮮好禮,與美國的好友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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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趴虎曾在二妹美芝帶領下參觀柿餅製造廠。他們選用的是六、七分熟果皮由綠轉黃的「牛心柿」,先將柿梗去掉,果蒂剪短,再用自動刨機削去外皮,只見作業員小姐機械化的重複「撿果」動作,把削完皮的柿子果蒂朝下放置於圓形篩子裡,然後端到外面棚架上曝曬和風乾。這個過程大約須要五天稱為「醣化過程」,柿子會逐漸變軟,色澤由青黃變黃赫色,最後成金黃棕色,柿子的澀味逐日消退,轉化為葡萄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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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步驟為「定型」,據負責施工的小帥哥小葉解釋,在「醣化」的過程中要經常對柿實施按摩,每粒柿果都需用手工捏壓成扁平型,而且在捏壓過程當中勁道非常重要,柿果不能有裂縫,否則容易腐爛,所以別看他談笑風生在和我聊柿餅的製作過程,他還是小心翼翼的注意保持他自己指壓力道均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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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傳統的「日曬法」,新埔地區的柿餅加工廠常備有一座簡易的烘乾室,用煤球或電力來加溫,目的在防備台灣經常會發生的陰雨綿綿天氣,或是新竹地區常見濕氣重的「南風天」。據業者表示,可惜用乾燥焢箱製出來的柿餅在色澤上能保持鮮豔,可惜天然QQ軟軟的口感卻蕩然無存,這就是「傳統手工」和「工業量產」不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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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天吃飯的柿餅加工,萬一碰上南風秋雨使得柿餅變黑變質,幸好還可以做成也『不錯吃』的「柿乾」,在美國的華人超市可以買到。在製作柿乾的過程中,柿果內的醣份會因乾燥而滲出,在柿果的表面結成一層白色粉末狀的醣砂,這就是「柿霜」。跟據開中藥店的姑丈告訴趴趴虎,柿霜味甘潤口,藥用價值高,有治咳養肺袪痰化氣的醫療效用。甚至通常被丟棄的柿子皮曬乾後可當茶喝,有降低血壓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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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埔地區的柿餅工廠,除了幾家是位於縣道旁的交通要道,「製作過程」純為了吸引遊覽車過路客的「觀光價值」,大部份「工廠」本身就是種植柿子樹的果農,位於只有產業道路才可到達的山坡地,您可以看到果實櫐櫐的果樹、曬滿柿餅的大禾埕,以及忠厚好客的客家風情。下次您有機會在「柿子紅了」的季節來到風城新竹,別錯過來訪「柿餅的故鄉」,去體驗那份「農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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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行天下】 

l  新竹縣新埔鎮農會﹝農特產品中心﹞ (03) 588-4351

推薦兩項產品:

1)「新埔柿餅」每盒約NT$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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