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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饞在竹塹】30016F 新竹烏魚養殖                                      

座落在新竹縣竹北市濱海鳳崗「新月沙灘」地區的「拔子窟烏魚養殖班」，是新竹漁會輔導下成立的烏魚養殖場。養殖面積（魚塭）約60公頃，年產18萬尾烏魚。由於只有雌性烏魚才有卵巢，供漁民採取來加工製造出高價位的漁業產品「烏魚子」，拜台灣的先進水產養殖技術之賜，養殖漁民採取「純雌化養殖」，使魚塭中雌性烏魚明顯佔絕對大多數，導致18萬尾烏魚年產量卻可採收製造出12萬個「烏魚子」。更因為風城新竹地區秋天特有乾燥的「九降風」，不但製造出口感QQ的柿餅，還可自然風乾出香噴噴且色澤橘紅色的高品質「烏魚子」，「風」味獨特，質冠全台灣。

台灣的秋冬之際寒暖不定，童年的我經常因為大熱天卻披件夾克，弄得汗流浹背，滿臉紅通通，因而常被祖母用客家四縣話取笑我『寒狗不知熱天』，也就是指一個人「搞不清狀況」。這幾天有一則新聞吸引我的注意：那就是南朝鮮一家「寒狗電視台」來台灣出外景，報導台灣鯛魚養殖。因為「寒狗不知養殖」，搞不清楚台灣水產養殖，但是卻充份發揮朝鮮人善嫉妒和愛說謊的民族性，在後製出來的節目中，詆譭台灣的養殖漁民。

本來新聞學告訴我「狗咬人不是新聞，人咬狗才是新聞」，所以「寒狗」咬人應該不是新聞，但是這幾條患狂犬病的「寒狗」亂咬台灣漁民，卻引起我對台灣水產養殖的興趣，於是我特地走訪竹北的「拔子窟烏魚養殖班」。

傳統上台灣的烏魚都是從海洋上捕撈，特別是每年冬至前後10天，成群的烏魚會從中國渤海和東海水域南下，經過台灣的茄定、永安、彌陀海域，最後抵達屏東的東港和恒春水域附近產卵。高雄港茄定沿海的海底地形由於不知名原因，特別容易集結烏魚群，所以那裡每年的烏魚捕獲量都居全台之冠，造成「烏魚子」產量也是台灣第一名。但是因為烏魚的漁獲中只有雌魚可取出卵巢加工成「烏魚子」，而野生烏魚的雌雄比例大約是1：3，因此每當漁船滿載進港時，「烏魚子」加工業者只能憑經驗和運氣來標購烏魚。

由於全球暖化造成漁業資源枯竭，野生烏魚產量極不穩定，加上漁場常引起鄰國爭執，北有倭寇小日本，南有海盜匪律殯。行政院的漁業委員會為了提高雌烏魚產量，並輔導漁民產製經濟價值較高的「烏魚子」，以及販賣採卵巢後仍可供食用的魚體，新竹漁會開始輔導漁民設立魚塭來養殖烏魚，試圖解決漁民只能夠「靠海吃海」，賭上運氣和生命安全的討海經濟模式。

在新竹的「水產養殖研究所」積極協助下，近年來漁民養殖技術提升，加工技術也不斷改良，養殖烏魚子的供應量大幅增加，風味和口感已經不輸給野生烏魚子，逐漸成為市場的主流。新竹縣的烏魚養殖區集中在竹北市崇義里鳳崗的「拔子窟」，年產量已超過18萬尾，在「九降風」加持下，加工做出來的烏魚子，深受饕客喜愛，據說頂級的烏魚子每台斤喊價超過新台幣2000元。養殖戶許大哥擁有兩甲地魚塭，每池養殖約5000尾，從2公分的魚苗長到收成撈取1台尺多長（約4台斤）需耗時3年，以輪替方式養殖。

我來到「竹北市魚貨處理場」，剛開始只是「看熱鬧」，只見一大堆烏魚、一大群埋頭幹活的大姊、還有幾位看來「英櫻美代子」（其實是忙著搬運魚貨的大哥）的男生站在魚堆中。慢慢的，我才發現其實我看到的是一組「自由式的生產線」，沒有人指著他人的鼻子吆喝，但是一切卻是那麼井然有序。首先是負責「下載」的大哥，他們負責將魚獲從卡車上搬下來，並將整箱烏魚傾倒在佈滿冰塊和沖水不斷的地板上；負責把守第一關的大姊手持短漁刀，熟練的在魚腹劃上一刀，雄的烏魚丟左邊，由另一位大姊剖腹取出可賣好價錢的魚腱和魚膘，再將魚體拋向另一堆；雌烏魚責丟右邊，由另外一個小組專職完整的取出鼓鼓的卵巢，放入籃子內準備加工製做烏魚子，然後將烏魚丟到雄魚堆，供其他姊姊取出魚腱和魚膘。有位臨時被學姊找來幫忙的護理系女大學生，則負責將每條取完魚卵、魚膘、魚腱的魚體，沖洗乾淨後每15尾裝一個塑膠籃子，供饕客們選購。

遊客們買好魚之後，還可請另一組大姊幫忙清除魚鰓、內臟及刮去魚鱗。很明顯可以看出來這群「烏魚終結大隊」的大姊們是臨時任務編組，只是「漁忙」季節臨時來幫忙，但是她們卻個個身手不凡，不論是操刀剖腹，還是摘取魚寶，都是動作乾淨俐落，我偷偷檢視籃子裡的魚卵、魚腱，竟然全都是完整依舊，沒有任何一個有被扯破撕裂的傷痕。

那位護理系的小姑娘顯然不是漁家女，對我提問的烏魚知識一問三不知感到靦腆之外，她清洗每條烏魚時卻是非常沉著穩健，就像是一位護士在幫傷患清理傷口，我絕對相信她將會是一位傑出的護理天使。

新竹漁會輔導的「拔子窟烏魚養殖班」從1991年開始養殖烏魚，目前技術已臻成熟，從2009年到2011年，新竹出產的烏魚子曾三連霸入選「台灣十大優質烏魚子」。新竹地區今年烏魚估計產量約10萬尾，加上養殖戶混養的文蛤、草蝦、以及虱目魚、石斑魚，總產值將高達1億元新台幣。許大哥憂心今年由於水電和飼料都「漲聲響起」，他估計烏魚子價格也將上揚，做為第一線業者，他承諾會在品質上把關，持續推出美味的新竹烏魚子。

為因應11月2、3日兩天的「新竹烏魚節」，「拔子窟」的烏魚業者準備了8000尾烏魚供遊客選購。每尾取卵後仍重達3到4台斤，售價每尾約150元，造成搶購風潮。現場還由家政班的媽媽們，為大家提供免費品嚐的「烏魚米粉湯」。舞台邊的園遊會攤位也熱鬧滾滾，只有「調查局」和「海巡署」的攤位空蕩蕩，毫不掩飾政府公務人員的傲慢心態，奉公如儀，守法卻未必，租攤位花公款容易，假日值班卻閃得一個鳥人都沒有。

【讀行天下】

l  [新竹縣竹北市拔子窟烏魚養殖班] (03) 556-2690

新竹縣竹北市鳳崗里鳳崗路五段155巷65弄86號，洽詢「樂福休閒漁村」。

大部份魚塭都在「新月沙灘」附近，遊客可在台鐵「竹北車站」前，搭乘免費公車即可抵達濱海村落「拔子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