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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琳納谷005 華人農夫

春天開車穿梭在蒙特瑞地區,不管是「聖伯尼托河谷San Benito Valley」、「聖璜谷地San Juan Valley」、還是「莎琳納河谷Salinas Valley」,看到的是紅紅綠綠不同顏色的菜畦,事實上從十八世紀1760’s歐洲殖民進入這個地區開始,教會帶進來的農業基本上只有糧食作物小麥,用來製作麵粉。                      

直到百餘年後1860’s,華工被引進這個地區,築河堤、墾荒地、建水渠,由於農地環境改良,農業勞力充足,農場主人才有心思,和經濟能力去嘗試種植糧食以外的經濟作物。

1866年夏天,為了幫忙收割豐收的小麥,這地區的農莊地主與舊金山的華人公所簽約,開始制度化的引進華工,解決這地區因為印地安人大量死亡,而引起的農業勞力不足的問題。加上1869年橫貫美國大陸的鐵路接軌完工,大批失業的華工需要轉業謀生,所以被仲介到這地區,適時提供了充沛農業勞力,因而造成這裡農業經濟作物的多元化。 

(1). 煙草工業Tobacco

煙草工業是在「南北戰爭」期間由庫波(James Culp)引進這地區,他發明並擁有捲煙草的專利。他先在「華生村Watsonville」成立雪茄工廠,結果他發現那裡的空氣實在太濕冷,所以在1860s末,就把工廠搬到「吉洛伊Gilroy」來,他於1873在吉洛伊的「蒙特瑞街Monterey street」蓋了一幢三層樓高的磚房雪茄廠,雇用了370個華工捲煙草,製做雪茄,每個月可生產150萬支雪茄,是當時世界上最大生產能量的雪茄廠。

而種植菸葉的農地,也從吉洛伊一路往南拓展,延伸到「赫利斯特Hollister」,最後在赫利斯特北邊的「飛利浦路Phillips Road」上,另外建一所製菸廠,並在那個工廠另外僱用200多位華工製作雪茄。最後在充滿敵意的對手惡性競爭,和當時排華風潮的壓力下,迫使這家以華工為主的雪茄公司於1880s年代熄燈,關閉廠房。 

(2). 蛇麻草業 Hops

蛇麻草(Hops)是釀製啤酒過程中產生啤酒特殊苦澀味的觸媒,在盛產小麥的蒙特瑞地區,是十分搶手的農業經濟作物。但是,它也是一種高度勞力密集的農作物,因為它和瓠瓜類作物一樣,打從種植幼苗時,就需用手工把藤枝綁在棚架上,讓他延伸成長;而收割時期,摘取葉片完全靠手工摘取;收成後還需用窯子烘培,所以非常瑣碎耗工。

1871年時,在「華生村」的「史密斯公司」僱用大約百餘名華工從事蛇麻草的種植,其他零散的蛇麻草工廠,也大多以僱用華工為主。

雖然製煙草和種蛇麻的農業經濟作物,都因1900s初美國的「禁酒令The Prohibition」而壽終,但是這次華工終於不再成為替罪羔羊,成為失業人口。相反的,由於華工便宜好用又能幹的口碑,這些嚐過甜頭的地主,開始更積極去嘗試種植各種不同的經濟農作物,或是,有些地主乾脆和華人公所堂口訂立合同,在契約期間,根本讓華工當佃農去使用土地,去自由開發,並由華人佃農自己負責成敗,去嘗試種植其他農作物,地主只負責每年收三分之ㄧ的農產品收穫當地租。華工的勤奮和善用土地,造成每一英畝土地的經濟效益反而大於單一種植小麥,地主和佃農華工皆大歡喜。 

【虎爪遊蹤】 

005 100 重要路口

通往[大王農場]

005 160

[客人來囉 !]  站立在[置高點](圍牆上)的公雞正在通報

005 110 農場地標

[D W FARM] 低調到不行的[大王農場]只有這唯一的看板

ㄧ罐瓶裝水,一杯農場自製的果甜花香優酪乳,春天午後的炙陽穿過葡萄藤的嫩葉縫隙,投射在壯碩的王大哥身上,他豪氣干雲的訴說著自己的故事,賢慧的女主人珍妮姊面帶微笑靜坐ㄧ旁,陪著趴趴虎和約瑟夫,聆聽這個她已經聽了13年的故事。

005 130 農場花園區

趴趴虎的朋友們擠爆了[大王農場]

據說當天到訪人數比農場雞鴨鵝豬孔雀...所有動物加起來還多

女主人[王后]動員北一女的學妹們來[救駕] 幫忙烤雞腿

005 150 農場家禽區

從未見過如此多人的肥鵝 嚇得嘓嘓叫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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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鐵絲網圍著訪客 臉上似乎寫著[薑絲白斬肥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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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肥鵝趕緊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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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的肥鵝沒希望了 人們開始竊竊私語[要雞腿還是鴨肉扁]

王大哥,台大畜牧系畢業,在1996年離開他服務的「台糖養殖場」,帶著台大歷史系畢業的愛妻珍妮(她不喜歡我稱她「珍妮姊」,堅持要我稱她「王太太」),來到美國準備開創人生事業的第二個高峰。由於在台灣時就風聞加州是個農業大州,所以,這對樸實又踏實的夫婦,既然決定來當「美國農夫」,他們就完全排除考慮華人群居,華人超市及中餐館林立的社區,而專注在加州的鄉下地區,去尋找農地置產的機會。

0054_農場果園區

果園裡聽王大哥講故事

他們的足跡,踏遍加州幾個主要的的農業谷地,北起「莎士達湖Lake Shasta」畔,穿過「沙加緬度谷地Sacramento Valley」、和聖荷昆河San Juaqin River流域的「中央谷地Central Valley」,到南加州沙漠邊緣的「貝克斯費爾德Bakersfield」,南北戰線拉長接近一千公里(約六百多英里)。除了在加州內陸的農業區尋找機會,同時他們也在加州西部沿太平洋岸周邊的農業谷地作尋覓,最後,他們把「戰區目標」縮小包圍圈,鎖定到蒙特瑞灣區一帶。

005 200 孔雀園 

生活在[大王農場]裡 日子挺好過 就別[孔雀東南飛]了

當時地產商列出ㄧ長串名單,並標出較有可能的13個農場,供王氏夫婦來做選擇。在地產商眼中「賈維斯」這塊地是最不被看好的,因為這塊地已被荒廢多年,據王大哥說『我第ㄧ次來看這塊地的時候,除了地籍圖上大概知道什麼形狀,現地長滿比人高的野草,我根本不知道我要買的是什麼鼕鼕』,頂天立地漢子型的王大哥,突然搓著雙手靦腆的說『就在煩惱的時候,天色也變黑了,突然我看到一輪又大又圓又亮的月亮在前面山峰間升起,當下我就決定『就是它了!』。

005 300 農場野宴

005 310 農場野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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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地十多英畝的荒埔,「王爺」和「王后」訂定了ㄧ個「十年墾荒計畫」,逐年完成了花卉區、果園區、家禽養殖區、山羊養殖區,終於在2006年前完成目前大王農場的格局規模。而在逐年「拓荒」的過程中,也同時推出該農場的農牧產品,開始累積客戶群,所以在沒有廣告促銷的狀況下,目前由熟門熟路找上門的老客戶,已經買去每一季的農業產品,例如鵝蛋、黃毛雞、土鸭、甚至山羊,但是來電查詢的朋友還是不斷,急得「大王」恨不得這些畜牲禽獸快快長大,倒不是王大哥為了急著賺錢,而是不想讓找上門來的朋友失望,王大哥和珍妮姊就是這麼一對可愛的夫婦檔華人農夫。(2009-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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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120_農場主人王大哥(中)夫婦

與[大王]及[王后]合影

【讀行天下】

[大王農場 Dah-Won Farm] (831) 637-3717

@ 1179 Jarvis Lane, Hollister, CA 95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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