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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瓜藤上】之一028  三角洲風雲

華人同胞走訪北加州的三角洲」,會有走進從前步入百餘年來的加州近代史的感覺蜿蜒的沙加緬度河有如結了苦瓜的瓜藤依附在上面的華人農村則有如一顆顆的苦瓜每個農村都有令人黯然的悲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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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加州的兩條主要水系由東北向西南流的「沙加緬度河Sacramento River與發源自「雪嶺山脈Sierra」東向西流的「聖荷昆河San Joaquin River兩者在康郡縣Contra Costa County的安地阿克Antioch東北角匯合交流後,奔向太平洋,這片衝積扇濕地就稱為「加州三角洲The Delta。長期以來這地區是垂釣泛舟賞鳥這些大自然喜愛者雲集的天堂而它豐富的人文歷史近年來也吸引了訪客來探索加州曾有的驚鴻一瞥。沿著河堤上的鄉間小道CA-160公路你可以回想當年蒸氣輪船在江面熙來攘往忙著做生意的情景你也可以在路邊沒落的小鎮探訪這些大淘金,來自世界各地包括華人在內礦工留下來的農莊似乎在河道的每個轉彎處都會帶給你一份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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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中的三角洲鄉間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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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加緬度河似乎仍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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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間小路旁的樹叢彷彿是昨夜尚未離去的惡魔

沙加緬度河是早在1800s年代初,由西班牙探險家莫拉迦Gabriel Moraga命名稱為El Rio del Sacramento用來紀念Holy Sacrament原先是指羽毛河Feather River那一段1817年才延長到整條河發源於加州東北角的卡拉馬斯山Mt. Klamath」,在舊金山灣注入太平洋,全長400哩,流水量佔加州總河流水量的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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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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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洲沼澤地帶是由許多小島組合而成

三角洲地區原先是迷窩克Miwok印地安人居住的地區1827年左右才開始有白人拓荒者在這裡種麥牧牛1848年的大淘金Gold Rush」,這裡成為前往「雪嶺」山腳礦區的主要通道,因為人們可以從這兒搭船,沿著「沙加緬度河」或「聖荷昆河」逆水而上,抵達礦區。但是真正開始有人移入三角洲屯墾大約是在1850s年代一些失敗的淘金客在破產之餘急需靠種植農作物來解決糧食問題肥沃的三角洲自然成為農地首選之地但是,「三角洲一帶經常河水氾濫成災也是農業莊主頭疼的問題終於在1861加州州議會通過防止河水氾濫法案」,鼓勵修築河堤但是要在水深齊腰的濕地中施工修築堤防是一件極為艱苦的工作加上當時該濕地瘧疾流行所以白人工人根本幹不了這苦活兒

1868年,中央太平洋鐵路完工後,許多失業的華工被找來,在三角洲地區從事防洪修堤和農業墾荒。首先這些華工被分配在泥濘的濕地中,辛苦的推著單輪推車,進行修築堤坊的工作。他們整天泡在深水中,建築排水溝,建造防洪水閘,堆疊河流堤坊,每天得工資卻只有$1元,這就是歷史上華工的辛酸史「一天一元One Day, One Dollar」。埃崙屯Isleton」的市中心小公園內,建立了一個「華工紀念亭」,用來紀念華人先民艱辛的田園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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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是在這艱苦的工作環境和非人道的勞力剝削下,從1860188020年間,華工還是開墾出8800畝農地,分散在三角洲地區55個濕地中圍建起來的小島上。

最後華工在這低於海平面的沼澤濕地墾殖出550,000畝良田。雖然今天的河堤大部份已經使用先進的設備器械重建,但是基本上還是使用當年華工用雙手打造出來的河堤網路系統,而當年華工的墾殖,也奠定了今天三角洲地區農業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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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堤就是公路 河流就是水道

汽車與汽艇齊頭並進 甚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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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鐵路修築以前河道水運被認為是最快捷和舒適的運輸方式所以河道沿岸的港埠也就自然成為貿易和屯墾中心。蒸汽輪船「參議員號Senator」,於1849年展開她從舊金山到沙加緬度的首航。這艘蒸汽輪船每星期安排三趟往返的航班,每班次可以運載300位旅客,以及300噸貨物。到1853年時,發展到共有6艘蒸汽輪船航行在這內河航道上。由於上游開採金礦使用高壓水柱沖刷山坡地,造成下游河道嚴重泥土淤積,船隻經常擱淺,逐漸影響蒸汽輪船正規航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發生在18751878年,兩度的山洪爆發。洪水不僅沖毀河道兩岸的魚業碼頭、墾殖農地、水利設施,最要命的是上游淘金造成鬆軟的土表,全成了土石流,被洪水帶到下游的三角洲地區,造成河床提高,原來內河航道水深12呎,只剩下無法航行的5呎深淺水道,連浚澲船隻都難操作。加州政府終於1884年才頒佈全面禁止高壓水柱沖刷山坡地的淘金辦法,但已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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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洲上的水上人家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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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隻休息的船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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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人家的[船屋]居所

兩層樓的樓房(是一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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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型的[船屋] 供家人居住

旁邊還有[船塢] 供船隻停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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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人家社區的雜貨店(柑仔店) 也是一艘船

開船逛街購物 夠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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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加州三角洲 才知道

不是只有[外婆的澎湖灣] 才有老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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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不簡單 簡單過生活

水上人家很滿足自己的家園

1920s年代供汽車行駛的公路鋪設到三角洲地區當時有18家渡輪公司營業從事各島嶼之間人員和車輛的輪渡業務。慢慢的這些渡輪也被逐步修建的橋樑取代,有些渡輪被保留下來,做為「發思古之幽情」的新鮮。而最有趣的莫過於橫跨沙加緬度河兩岸的「翹翹板橋Bascule Bridge」,”Bascule”原來是法文「翹翹板」,而這橋的中段是活動的裝置,平時平躺供汽車通行,當水道上有船隻要經過時,則橋面會像翹翹板一般張開。雖然已經完工近百年但是到今天依然照舊可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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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翹板橋] 的橋面張開了 讓船隻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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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燈亮起 橋面放下 輪到橋面的汽車通過

汽車駕駛人千萬不可闖紅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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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面放下後 與一般橋樑沒有兩樣

在上個世紀,電影被發明後,加州的三角洲California Delta,對於喜歡看電影的朋友都會「似曾相識」的感覺或說被好萊塢製片商玩弄障眼法騙過,很多電影裡面場景密西西比河Mississippi River的鏡頭根本就是在北加州的三角州拍的,例如1967保羅紐曼主演的『Cool Hand Luke就是在三角洲出外景。更絕得是三角洲還被佈置成不同場景:例如1924 張伯倫Charlie Chaplin 的電影『The Gold Rush』中的阿拉斯加Yukon River1954約翰韋恩的『Blood Alley』電影中的中國揚子江、1985年電視影集『The A Team』中南美亞馬遜河、和1995年代『Young Indian Jones』片中非洲的剛果河令人難以置信其實這些外景都是在北加州的三角洲佈置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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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有南太平洋的風味

其實舊金山的緯度在北回歸線更北的36度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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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行天下

要探索[北加洲三角洲The Delta]從舊金山灣區取道加州CA-4號高速公路往東40哩可到達安地亞克Antioch然後從那裡接加洲CA-160往北到沙加緬度全程約66穿過三角洲的核心地區是探索三角洲自然風光和人文歷史的黃金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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